羊腸小徑二號

生活明信片 2015.11.10

一週前在酒吧，我將手機插放在褲袋裡，如廁時手機掉落馬桶裡。

更糟的是，過了一小時後我才發現手機不見了。

這當中，不知多少人尿在我的手機上，又沖了它幾次。

她說，她住的地方有越來越多東南亞地區來的外籍新娘，有一天，聽一位朋友抱怨說，孩子班上的同學一半都是新台灣之子(其實，台灣這樣的情況越來越普遍了吧)，朋友覺得很不好，因為孩子會學會那種「不標準」的國語。當孩子說，班上的新台灣之子同學成績名列前矛時，朋友立刻跟孩子說，那你要加油啊，怎麼可以輸給"那些人"呢! 我妹聽了暗自翻白眼:妳說的台灣國語就標準嗎? 什麼是"標準國語"? "那些人"是什麼人?不也是台灣人嗎?

另一件事是，一天我妹夫和朋友去打籃球，看到場邊的孩子(台越混血兒)，就問他會說媽媽的母語越南話嗎? 孩子說不會，還看得出來這孩子知道別人一眼就看出他是混血兒的羞澀。我妹夫說，你要跟你媽媽學說越南話啊，那你就比別人多會一種語言，將來不一定要在台灣工作，到越南也行。

在荷蘭，混血兒沒啥稀奇，一個班上各種膚色髮色的孩子都有，就連我們這個偏鄉小村的小學都很國際化。當我第一次踏進一年級(五歲)的教室當助理老師時，看到不過二十個孩子，黑皮膚捲毛的、黃皮膚黑髮的、中東臉的、俄羅斯白的孩子都有，更別說混血兒了。受到雙親一方的母語的影響，有些孩子說話中偶爾會夾雜其他語言。看放學時來接孩子的媽媽們(多半是媽媽)，就知道我們這個村子也有很多外籍太太。孩子們在學校一起學習玩在一起，沒有絲毫讓你看出"長得不一樣"有什麼影響。

今年我有個機會到鎮上的幾間不同的中學跟一位從事教育工作的朋友參觀學校並幾次實際坐在教室裡跟學生一起上課。老師雖然不會特別提到，但要是講課中說到哪個國家什麼習俗文化，請學生立刻上網用平板查的同時(學校發給學生一人一台平板輔助學習)，也會讓有相關背景的孩子發言分享。比方說，當我提到中國人的農曆新年，老師就要學生上網查什麼是"農曆"。當我寫了"恭喜發財"四個中文字在電子黑板上時，老師立刻能翻譯成英文讓學生知道，當時班上有會說其他母語的孩子舉手說他們會說類似的別種語言的新年賀詞。學生們還要求我多寫幾次他們要學著寫，因為這四個字太難了，也太酷了!

現在到超市，可以看到賣有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糖果(sint maarten snoepgoed)，為了就是明天晚上小朋友上門來唱歌後發糖果給小朋友囉。很特別的是，不止糖果，還可以準備小橘子(mandarijn)。為什麼呢? 因為11月11日荷蘭人過聖馬丁節(Sint Maarten)，小朋友晚飯後會提著燈籠挨家挨戶按門鈴，你開門後，孩子們就會唱聖馬丁節的歌，然後，你就要發糖果給小朋友喔。

每年11月11日，是聖馬丁節，慶祝教會聖人聖馬丁的慶日。聖馬丁在西元三百多年時原是一名羅馬軍人，在一個隆冬寒冷的夜晚，他騎馬經過城門，看到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蜷縮在牆角發抖，他心生憐憫，立刻用刀將自己的披肩割下一半披在乞丐的身上。後來晚上他在睡夢中夢到其實那個乞丐是耶穌的化身。於是，他發現與其從軍，他更想為信仰服務投身教會，就離開了軍隊，後來成為都爾地區的主教。後來他在11月11日逝世，被天主教會封為聖人，11月11日是他的慶日。

這一天晚上，小朋友會成群結隊提著燈籠唱著關於聖馬丁的歌，在荷蘭，孩子們會站在鄰近人家門前唱歌，聽完了孩子們賣力唱完歌，就要發糖果給孩子們喔。(偷偷爆斯哈先生的料:他單身時一個人在家，對鄰居太太帶著孩子們來按門鈴唱歌發糖果這件事他就是覺得不好意思，於是這天晚上他就關燈早早上床小睡一下，看到屋內黑漆漆，孩子們也不會按門鈴了)

尋寶途中，常常見到路邊一塊大石頭，上面就刻著二戰期間罹難者的名字，可能是盟軍在荷蘭戰死的士兵，可能是當地義勇軍，也可能是無辜被槍決的平民百姓。沒有特別的裝飾，就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大石頭了，但在沒有山不產石的荷蘭，一塊大石頭就夠特別了。所以，若是看到大石頭，我們已經習慣猜測八成是二戰紀念碑。有的甚至連大石頭都沒有，就是在一片樹林子前，立一個告示，這兒就是罹難者喪生的地方。因為太常見到、到處是這類的二戰紀念了，反而更感受到荷蘭在二戰中的悲慘。

路邊一個路標說，往這條小路走，有個二戰紀念碑

其實是一片樹林

生活明信片 2015.11.06

外面下著毛毛雨

猶豫著要不要出門去逛逛一週擺一次攤的小農市集

青菜大媽總是用中文對我說「你好」

好久沒寫呆夫傻婦的對話了，因為有些話不立刻記下來真的睡一覺就忘了。這是昨天發生的事，趁剛剛想起來自己又笑了一陣，趕快寫下來。

(吃晚飯，今天菜色煎豬排和炒青菜)

妻: 吃半天不說話，不好吃嗎?

夫: 嗯...我覺得...這個豬肉..

生活明信片 2015.11.05

看到瑞士郵政巴士

好驚喜

車上的人朝我揮揮手

生活明信片 2015.11.04

晴朗的好天氣

顏色都在跳舞

像秀拉的點彩畫

 
今天早上收到一個素昧平生的朋友發來的訊息，讓我很觸動。其中，她寫了一段話我很喜歡: 戀愛讓人成長，但失戀也會學習到更多。

愛情，就像游泳、騎車任何學習來的技能，在學成前會嗆到幾口水，會摔個幾次車，然後，四肢協調了平衡感有了，就順理成章學會了。事實上，這些嗆水摔車的疼痛，都是身體在學習新動作，大腦在記憶協調感的過程。愛情，通過失戀和錯愛，成為更適合自己的模樣。

我覺得，最難想通的點在於，當我們將愛情看成等同於自己存在價值時，就會一點也不能接受對方的不愛了，不愛=我沒價值，這還能不拿命來拼嗎? 當我們把愛情的成功與否當成孤注一擲的賭盤，就會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會輸光所有籌碼的可能。但是，他不愛我了，並不代表他以外的人不愛我；我失去他了，並不表示我失去了所有人。在失戀的當下，真的很難退一步想。

當年，我們十年的感情，從學校到他當兵到我們出社會工作，隨著外在因素的改變，越來越淡。我沒有勇氣提分手，卻用最糟糕的方式讓他發現我的心轉向了。他說，我現在在你上班的地方，我要跳樓，讓妳一輩子後悔。我不知所措地打電話給爸爸，請他立刻來幫忙。我爸爸跟他說，孩子，你的人生還很長。如果你真愛我的女兒，以男人的身份來說，你應該讓她選擇她要的。以父親的身份來說，我一定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傷害，我比你更愛她。以長輩的身份來說，她沒有把事情處理好是她不對，你把情況弄擰了是你不對。勉強的愛情不會有好結果的。

有時它用蓮花小碎步出來，我年紀大了腰背沒有以前軟(是從來沒軟過吧)，一個動作僵太久，就腰酸背痛....  說真的，素細來我家後，我不時會想念起從前我養的貓 mei mei，mei mei是一隻叫得來教得了的貓咪，點名來太慢還會自己知錯去面壁。唉~這隻素細要折騰我多久啊~ 

我發現素細有個大問題，就是...它上完廁所大大完，不。會。掩。埋。